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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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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届艺术节“走近大师”活动杂记

     “我们贫乏的颜色完全无法表现它的美。” ——【法】克劳德·莫奈 
    10月25日下午,作为艺术节活动的一部分,高一、高二的部分同学在艺术组朱卫老师的带领下至上海博物馆欣赏了主题为《从巴比松到印象派》的画展。此次画展中的艺术品均来自克拉克艺术馆,是著名收藏家斯特林·克拉克与弗朗辛·克拉克夫妇毕生收集的无数艺术珍品中最珍贵的73件画作,涵盖了十九世纪欧洲最为风行的艺术流派即巴比松派与印象派的诸多画家的著名作品。
    十九世纪的法国画坛见证着艺术史的剧烈变革:从卢梭、柯罗、米勒,到莫奈、雷诺阿、毕沙罗,巴比松画派先是掀开了艺术“回归自然”的序幕,印象派继以对光影与色彩的热忱追求和热情刻画,将艺术史推入了崭新的阶段,与古典艺术斗艳争芳。因而可以说,这两大画派在艺术史上的地位是承前启后又独当一面的。在艺术观点上,这些画派鲜明针砭了当时占正统地位的古典学院派,同时也反对了日益落入俗套、矫揉造作的浪漫主义绘画。作为美术思潮,它们推动了其后美术技法的革新与观念的转变。
    本次画展中的展品以 “追逐光与色”、“传统与创新”和“十九世纪法国的日常生活”之序排列,脉络清晰、内容充实,并且由于其展品极为丰富,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出两大艺术流派发展的脉络与历程。例如“追逐光与色”版块中,欧仁·布丹的《特鲁维尔的归航船只》、荣金德的《舰队》与莫奈的《海景·暴风雨》并列而布,其中自然主义的气息渐弱、光影趋向于浓烈、色调趋于低沉而用色却又张扬外放等等的内在变化,以及开阔的天空、描写入微的云彩、笔触短小的海浪刻画等等的相似之处,无不反映出这些巨匠互相之间的师承和影响,以及画风不断演化流变的过程。其后则是“传统与创新”的版块,着重于19世纪艺术流派中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乃至日本艺术与东方构图对艺术风格流变的影响,这是往往被艺术史研究者所忽略的因素,这次则单独列项,让观众作参考和比较,这样的安排,可以说是别具匠心的。其三是“十九世纪法国的日常生活”之展览,参观者们可以在与生活在十九世纪不同阶层的人物见面,目睹他们的日常生活、娱乐活动以及时尚风潮。此部分展览以史评画、以画证史,这种展示的方式也是良有趣味的。
    我站在展厅中,四面都被张扬而浓郁的印象派与巴比松派作品所笼罩。我于是悬想当年《日出·印象》展出之时,克劳德·莫奈为了展示雾气交融的景象而使用的大胆的笔触,受到了一贯正统的沙龙学院派艺术家的苛责。几十年后,随着印象派渐渐被大众审美所接受,印象派这个词也由批评家刻薄的讥讽转为艺术史上高贵的桂冠。或许这正是印象派对那些看似满腹经纶的批评家们最精妙的回应:但凡被世俗掩饰了的创新,时间总会把它的面纱揭去,惊艳了时代,也讽刺了虚名。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良有以也。
     画展中展示的镇展之宝之一,便是克劳德·莫奈的《莱顿附近萨森海姆的郁金香花田》。1886年,莫奈应一位法国外交官之请,到荷兰去参观郁金香花田。画面中田地里铺展着妍美的郁金香,色彩浓艳鲜亮,构图外放开阔,极尽渲染之能,然而莫奈却感叹道:“我们贫乏的颜色完全无法表现它的美。”这既是画家对自然美的无限敬意,也是画家对光影与色彩的无限追求。但是,站在今天的角度,我们用这句话来描述当今社会太过世俗的审美难以领会艺术的美妙,不也是非常恰当的吗?
    我想,“亲近大师”这就是本届艺术节最有意义的活动之一了;更或者,这即是艺术的价值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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